阅读《深井效应》
作者,(加)娜丁.伯克.哈里斯
第四部分 变革
第11章
改变认知
童年不良经历是我们所有人共同面对的问题。如果我们能够理解这一点,那就不会犹豫不决,而会团结一致为打破共同的困境而努力,为每个人寻找有效的解决方案。
应对创伤的资源
但这一天争论不休的谈话证明了另一种阻力的存在,虽然哈里斯医生已经表达了她的观点,初级保健诊所是进行童年不良经历筛查的理想场所,然而现实中有很多孩子被送到她的诊所,要求检测是否患有多动症,并希望进行药物治疗。可见,不仅医生需要知道童年不良经历,还应向家长普及相关知识。比如有一个妈妈就特别想知道,学校如果进行童年不良经历,筛查是否可能被他人用来给贫困家庭儿童贴上标签,并进一步羞辱他们。
每当哈里斯医生有关于童年不良经历和教育问题的疑惑时,他会向同为医生的童年不良经历研究开拓者,帕梅拉.茨托博士求助。坎托博士的为“儿童转变”项目,肩负起了将童年不良经历和毒性应激反应科学带入学校的职责。
这个项目进行了10多年,但坎托博士与患有童年不良经历的孩子们接触的时间比这要长的多。作为一名训练有数的精神科医生,她专攻儿童心理健康,并致力治疗暴露在创伤中的儿童。坎托博士独创了罗宾汉训练法。然后作为康奈尔医学院的义演,在曼哈顿上东区和南布朗克斯区实践这一方法。她通过在两个社区的工作发现的共性问题是,患者们深受童年不良经历的影响。这些年来她越来越多的参与童年不良经历的研究和宣传,并将重点放在创伤造成的发育障碍上。
2001年9月11日,当美国遭受严重创伤事件时,纽约市教育局向坎托博士求助,坎托博士参与主持了纽约市教育局委托的一项研究,调查“9.11”事件对纽约市公立学校儿童的创伤性影响。她与哥伦比亚大学梅尔曼公共卫生学院的研究人员合作,一起从心理健康角度对城市公共教育系统进行了当时规模最大的流行病学研究。这项研究的假设是,离“双子塔”最近的学校里的孩子们受到的影响最大,最需要帮助。
这些数据以地图的形式展示在一张巨大的描图纸上,研究小组通过它观察创伤症状与不同社区之间的关系,当他们把图纸一张张的放在一起时,发现数据显示的结果与他们的假设完全不同。创伤症状严重的社区,并未集中在“双子塔”附近,因为这些地区大部分是富裕社区,相反创伤症状的最大群体对应着地图上的最贫困社区区域,而且,受影响最严重的社区,也是资源最少的社区。
坎托博士对这些数据的反应是走进地图上显示的受影响严重的校园,与那里的儿童见面,她到达的第1个地方是华盛顿高地的一所小学,它位于哈林区边界的一个社区里。
当坎托博士走进入校园时,她注意到大楼的走廊非常暗。当时有一位母亲站在那里紧握着女儿的手。这里没有一点教育场所的样子,相反有一种恐怖和混乱的感觉,就好像没有人管一样。大厅里挤满了奔跑和叫喊的孩子,还有疫情,超过学龄的孩子在走廊里打架。坎托博士第1次看到时感到吃惊,但随着她走访越来越多的学校,她才知道这样的学校里有很多这样延迟毕业的孩子,他们大多在12~14岁。这些大孩子们在幼儿园教室旁的走廊里打架,她不禁会想起幼儿园孩子们每天在走廊穿行的感受。
当坎托博士最终到达教室时,她看到孩子们在折纸飞机,有的肆意玩闹,老师似乎完全无法管理学生和控制周围发生的事情,这里根本就没有“学习”这件事。
看图博士带着研究小组走访了多所学校,每所学校都进行了数小时的访谈,其中有一个孩子的情况最能代表他们的研究结论,那是一个来自哈林区的5岁男孩,被要求画一张他对“9.11”事件的感受图。当他把图交给坎托博士时,博士首先寻找的是她预期的两座标志性的冒烟的塔,但在图上这只是远景,更醒目的近景则是两个孩子互相用枪指着对方。
这张图清楚的表明对于表现出明显创伤迹象的孩子来说,“9.11”事件只是一个象征,只是地平线上的两篓烟。可见这些创伤症状并不来源于“9.11”事件,而是来源于他们日常生活中。比如早上步行穿过一个不安全的社区上鞋,并整天在学校里感到不安全。这是一种长期的应急,意味着贫困社区的孩子们生活在一种持续紧张的状态中。
坎托博士意识到了一个关键问题。靠近“双子塔”的社区,配备了更多的资源,这个地区的成年人更能起到有效的缓冲作用,使孩子们的应急演练毒性应激反应区域进入可适应的范围,作为缓冲的可以是老师,祖父母也可以是教练。离“双子塔”更近的孩子们有更多缓冲资源,可以帮助他们在急性创伤时刻稳定下来。
当坎托博士通过这项研究发现贫困会减少可用的资源。贫困儿童不仅遭受着更大的创伤发生率,而且,更容易产生毒性应激反应,这些正是他们在学校无法很好成长和学习的原因,为此,坎托博士放弃了自己的行医生涯,投身寻找帮助弱势儿童的解决方案。
当坎托博士第1次踏上华盛顿高地小学时,它的直接反应是强烈的愤怒,作为一名精神科医生,她发现有创伤症状的,并不止一两个孩子,而是整个学校的所有孩子,当人们听到“心理创伤”这个词时,常常认为这只是和10%~15%的一小部分儿童有关,坎托博士曾经也这么认为,在走访了许多学校之后她才认识到。虽然可能只有一小部分儿童需要个性化的心理健康服务,但有更多的孩子需要知识教育以外的东西。
缓解创伤对学习力的影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