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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起舞”——谈方昉的系列绘画《度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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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炎说画】




方昉近照


  “撒旦起舞”——谈方昉的系列绘画《度厄》

                                                                              杨晓炎

 

    “有一年春天,在莫斯科一个百年未遇的燠热的傍晚,有两个男人来到牧首塘畔。……”这是俄罗斯作家布尔加科夫的长篇小说《撒旦起舞》(原名《大师和玛格丽特》)第一章“切勿跟陌生人攀谈”的首语。这二个男人一个是大型文学刊物的主编“莫文协”主席(相当于我们的《十月》主编文协主席),另一个是著名诗人(相当于我们在《诗刊》上经常看到他的作品),就这么二个人“编辑和作家”,坐在莫斯科的叫牧首塘公园的椴树林荫道下的长椅上,突然遇见一个“教授”模样的外国人,和他们坐在一起,攀谈聊天料事如神,让他们感到惊奇怀疑是“外国间谍”,诗人的长诗是讽刺“耶稣的不存在”的无神论者,遭“教授”的质问,接着第二章“本丢·彼拉多”时空转换到当年的春月尼散十四日清晨,犹太总督本丢·彼拉多身披红衬里的白披风,来到希律一世宫邸审核耶稣被长老会判决死刑的裁定,这一章有本丢·彼拉和耶稣及该亚法的精彩绝伦的对话,总督本想释放耶稣,几次暗示他承认是“医术”而没有诽谤罗马帝国,但耶稣讲了真话,总督又对该亚法说,今天是逾越节,在这二个死囚中可以开释一名,该亚法以耶稣扰乱耶路撒冷民心,宁可选择释放有血债的盗犯巴拉巴,而定要耶稣钉于十字架,总督只好在广场上当众宣布,骑兵团扬起遮天蔽日的尘土,他举起一只手来挡住尘土,看着行刑队正押着五花大绑的耶稣……这时是上午十点,时空又切换到莫斯科牧首塘畔,主编和诗人,听陌生人“教授”讲述的当年“本多·彼拉多”故事情景傻眼了,主编做梦都没想到,他晚上十点要到文协“格里鲍耶陀夫之家”这幢楼里主持会议,结果被“教授”预言,他的头已经被有轨电车分离了……要知道布尔加科夫所处的是斯大林时期的年代,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一统天下,他的作品遭到“拉普”们激烈的批判和讨伐对象,斯大林对文学有所研究,尽管他对布有的作品比较欣赏,同意他调到剧院工作,但斯大林有他的政治信仰底线,对布有的创作风格肯定是不会同意发表和上演的,沉重的政治精神压力,布从1927年开始沉默,谁也没想到,布明知他创作的这部作品,是不可能发表出版的,却在1928年沉默是金竟酝酿创作了这部伟大的作品《撒旦起舞》,最终他没有在身前看到这部作品的发表,他坚持自己的创作风格,这个陌生人“教授”就是撒旦带着他的几个随从的形象。魔力无边,把个莫斯科闹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他们是魔王和恶魔,但他们荒诞离奇的行为又透着几多庄严和诙谐,书中塑造了马格丽特和大师那生死相依、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及古罗马总督彼拉多和耶稣那奇瑰雄浑、匪夷所思的神话故事。相隔两千年的两大悲剧,被布尔加科夫魔幻般地衍化为极富哲理的超逸。应该说,这部作品是较之《百年孤独》早三十余年的魔幻现实主义的开山之作。我是看到方昉的系列绘画作品《度厄》,才想起布尔加科夫这部伟大作品,令我感动叹嘘。





作家版的二种中译本(晓炎藏书)

      我认为文学艺术作品是影响其他艺术的主导作用。有了魔幻现实主义的文学作品,才产生现在的当代艺术作品。中国的油画受前苏巡回派现实主义影响太深了,也是前苏现实主义创作方法一枝独秀,造成的前苏油画作品至今被西方油画界诟语成“述事性插图画”,而没有独幅画的创作元素,布尔加科夫在文学创作上真的不易,他没有“一切行动听指挥”,而且他于1931年冒死罪给斯大林的第二封信直言“在苏联俄罗斯文学的广阔原野上,我是惟一的一只文学之狼。有人劝我在狼皮上涂点颜色,这是个愚不可及的劝告。涂上颜色的狼也罢,剪去狼毛的狼也罢,怎么也像不了一只鬈毛狗。”我看方昉有点儿像布尔加科夫的精神,他在微信私聊中和我写道:“晓炎兄,我从小邻居们叫我:毛男,并非混身长毛,而是沪语:毛毛失失,喜欢冒险。竟然在家居石库门三楼晒台上踩着十五公分的跳板跃到对面晒台,让底层施工员吓半死。我从小就有一个不安分的灵魂!绘画上不满现状,不願落窠,偏爱自说自话,我行我素,善于创新,有感而发。生活中也是追逐真情,厌恶虚假。大学毕业在上海文艺出版社有个绰号‘野兽派’,我也的确很野放肆。我与领导讲,我不要奖金,但要自由,我做应干的,其余甭管我了。83年参与‘实验画展’,又称‘十人画展’,是上海最早先锋派画展,是85新潮的前奏。画展前言中:‘你走进了世界的本质-我们的生活太沉闷了!打开窗户让自由的空气进来吧!’开展第二天就被封杀了。这是我画表现主义画风的起端。”如果我记忆不错的话,当年陈逸飞小时候,也有想拿雨伞往下跳在空中飞翔的梦想,结果他实现了“大视觉”的艺术实践……大凡艺术家总是有与众不同的大胆想象,方昉至少不是“鬈毛狗”,他没有走“安份守已”在上海文艺出版社呆下去,个性决定了他放弃了 20世纪80年代上海画坛。方昉已在“文革”废墟中涌现出来的惊世夺目的不可思议的印象派画家,名声大作,突然随身带着“红颜知己”,飞到大西洋深造而留学美利坚。他的“红颜知己”至今还在美国,而他疫情期间又只身来到上海松江起居及工作室,孤独而埋头创作,我不知他现在的心情是否有布尔加科夫当年的创作心情,方昉曾经有过辉煌的历史,不断地在中美两国间游走画画做学问。而纽约希尔顿酒店大堂的镇店之宝,是他的画作《马语者》。当年我打电话给他却回答“我现在很忙,没有生意你不要来……”,典型的实用主义者,以至他要我为他撰文还生这句话的气,他的“红颜知己”告诉我,他就是“这么个人”……我也不明白他们当年会如胶似漆的相亲相爱飞到纽约,答案只有从《静静的顿河》的格里高力热恋阿克西妮亚故事情节中找到……

 




马语者系例之一




马语者系例之二

      如今的的方昉仿佛格里高力经过“战争期间”的艺术探索“风风火火”的经历,孤身回到自己的上海的家,又逢疫情,不得不面对现实冷静的思考:什么是艺术,什么是绘画,当今界定已模糊不清了。多媒体、高科技、电子图像与數字图像的技术都已渗透到绘画中去。加上原有艺术之间的混合,当今艺术已成为大杂绘的新时尚玩票。艺术已成为人人都可以仼性随意消遣的玩物。

   




《度厄》系例之一




《度厄》系例之二




《度厄》系例之三

      当代艺术起源于八十年代初的森.达达,在中国当代艺术概念是模糊的,在我眼里,其实古代陈老莲的“冬瓜头”早就有了,被他们挪用“颜色平涂,大头娃娃,翻白眼”称之为“当代艺术油画作品”……目前处于胡乱套用,魚龙混杂状态。当代画家应该有当代社会意识,当代作品应该反映当代社会问题。但其作品并非一定就是当代艺术,这要看其自我意识的表述,与艺术思维的轨迹。以及其艺术的独有的艺术语言,具有先锋性的风格。艺术欣赏也在变异。美与丑在艺术上也无固定标准,丑鄙的作品也许也有很强的艺术性,而秀美的作品也许一点无绘画性。艺术是自我感情的爆发与叙述,是很内心的。同一画家在不同时间,不同空间应该有不同的艺术感受!也会产生不同的绘画作品。尚一生画一种风格同一题材的画,不是真正的艺术家。我赞同毕加索的话:一生不变的作品风格,不是画家,而是工匠。画家的作品,最好避免自我解读。应该由观者自己去领悟,去感受。正如莎士比亚讲,一个作品可以有一千种解说。




《度厄》系例之四




《度厄》系例之五




《度厄》系例之六

      方昉有了自己对当代艺术的理解和认识,同时通过这次百年不遇的疫情,他对人类物欲横流的社会现象,感觉真的要用自己的画笔描绘出人的贪婪成性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没有走粉饰美化生活的绘画创作道路,“丑鄙的作品也许也有很强的艺术性”,在这一点上,他和布尔加科夫不约而同的走到一起的创作灵感,把撒旦钻进人的内心的丑陋不堪的欲望,通过动物比喻形象而揭露出来,于是有了他创作系列绘画作品的《度厄》,大大超乎一般绘画想象,与《撒旦起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时空隧道交叉。新表现主义风格的《度厄》系列是2020年疫情期间在NY的色粉笔画。其名取自佛经《心经》中,度一切苦厄之意。是对众生全球大悲的震憾,与对人性的呐喊。人的贪欲已将"人"快变成"非人",一个个变形的面目,丑陋的精英在环境的恐惧和感觉的恐惧中,在毁灭之前依然是欲豁难填,麻木不仁,害人害已!表面世界经济繁荣的背后是人类无所控制的麋烂享乐,和对大自然无度索取。《度厄》系列作品是对现实荒诞纵欲无知的呐喊,是艺术家对生命的呐喊!从画题內容而论可以称魔幻现实主义,画技是新表现主义。

      作品发布在网上。得到同道中人的赞赏:方昉是要用画笔找出拯救人类自身的主题吗?用法律?用道德?用信仰?我是外行,对方昉先生作品的人文意境和艺术技巧,我只是一个“看热闹”的角色,  这批作品,若以门道论,大体可纳入新表现主义(我无意归类),仅表明这批作品的优秀程度一一于当今中国同属于新表现主义类型的画家作品中最好的。也是方昉本人事画以来最好的开始! 连老外理查徳.李Richard li对《度厄》的评论入目三分:“无论作品本身,以及精准的论评都让我感到震撼。此作品是该用心去揣摩,评论是该用心去体会的。然而越想深入,越感到“深”的无底,这就是作品的精髓之处。记得,在西班牙一个小城镇,S. Dali故居纪念馆中,在他的作品前,我感到一种内心的翻腾,无名的恐惧和悲哀袭来,我哭了。”从画友角度读方兄近作:造型怪异入神,笔触酣畅淋漓,色彩烈而不火,画技和思维视角又上了一层楼,可喜可贺!疫情是灾难,但却给了你我审视人性悲怜的更多的角度。

   




《度厄》系例之七




《度厄》系例之八




《度厄》系例之九

      所以,在此特别推荐原刚泰艺术馆馆长、艺评家傅强先生《幻象与悲悯------》这篇精致而准确的评论文章,供“看门道”的诸君阅读欣赏。旅美画家方昉先生在纽约闭门抗疫期间,拿起了水粉水彩,画出了精彩的《度厄》系列作品,且先生热情高涨,以一至两天一张作品的速度创作,精彩迭出。初见方昉先生的《度厄》系列作品,我被画面中表现的力量所震惊,被画面中所表现的呐喊的冲动所感动。弗兰西斯.培根把呐喊视为绘画的最高表现对象之一:想要画出呐喊,就要画出想要呐喊的声音,与画面中被压迫的力量的关系。这件作品画面中充满着莫名的享乐主义和末世的颓废情绪,在丰满的粉红色乳头的哺乳下人们索取无度,糜烂景象令人晕眩。母猪的微笑堪比蒙娜丽莎,欢乐却又诡异。肥壮的身体同时也孕育着腐烂的黑洞,魔鬼如蛆虫般蠕动,与散播病毒的蝙蝠一起使画面充满着恐惧和躁动。诡异而狰狞的场景彷如表面繁荣的世界经济与恐怖的疫情交织在一起,特别荒诞。享受乳汁的人群浑浑噩噩,在巨大的灾难面前他们是如此的渺小和脆弱,他们是我们荒诞而纵欲又无知的现实生活的放大,让观者不免要呐喊,以期把自我从危险、渺小和恐惧中释放出来。这件作品的微妙之处,在于年青而丰满的女人,愿意让自己的生命消耗在这样的环境中,对于所处的危险浑然不觉,这完全不是古人所谓的因幸福而导致的“物我两忘”,她让我感觉她是想死在那里,她是那么的毫不在乎,以至于整个画面因而呈现出更多的恐怖、荒诞与凄然的情绪。  《度厄》系列作品中存在着两种暴力:场景的暴力与感觉的暴力,任何一种暴力都是艺术家对生命的呐喊。




《度厄》系例之十




北大荒系例之一




北大荒系例之二

      在绘画中看得见的形象是次要的,而且在艺术史中它会变得越来越不重要。艺术家选择感觉的暴力,而非场景的暴力,使画面充满了看不见的力量,那种源自于神的力量。当我们的视觉约束了我们与不可见的力量相对峙的时候,我们的内心才会真正的产生出呐喊的力量,那是感觉碾压了视觉后,生命向着死亡发出的呐喊。

      恶狼的形象在《度厄》系列作品中反复出现,其象征性显而易见,它们诡异的身躯让人充满了恐惧。它们出现在不同的环境,看上去让人联想到各种不同的情形。在这里,恐惧和荒诞是同时存在的,艺术家没有用他的力量去压制这样的存在。

        尽管艺术家放弃了更多的造型与技术的苛求,但是狼的象征性,它的标志都成为了一种观念的表达,它的存在,无论是视觉上和心灵深处都给人以强烈的震撼,折射出对当下生命状态和生存环境的焦虑和诘问。

      《度厄》系列作品不仅是对现实问题的揭示,更有着本质主义的追问。我们找不到东方主义或者西方主义的标准,却有着全球化的普世的态度。

      《度厄》系列作品描绘的是新冠疫情所带来的灾难和混乱,却并置出了人性最根本的冲突。艺术家没有刻意去讨论具体的问题,却坚持了生命的立场。这是对新冠疫情下人性独一无二的诠释,并保持着截然鲜明的观点。

        从作品里我们看到了带着伤感的,冷酷的,但又是清醒的和慈悲的平静。 作品里面没有英雄,有的是人性的挣扎。 艺术家背负着沉重的文化责任,扛着文化的十字架。与许多年轻艺术家只关心自己的感受,只画自己生活的话语习惯不同,方昉先生在不同的时代所绘制的《马语者》系列、《上海老城厢》系列,以及近期的《桃花源》系列等作品,都在阐述着不同的时代乐章,折射的是艺术家的历史责任感,发出的都是相似而又不同的人生感叹。

   




老城厢系例之一




老城厢系例之二

        我写方昉评论他的系列绘画作品《度厄》,标题要起布尔加科夫的书名,就是要让看画者知道普及一下知识,欣赏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的作品同时,也要习惯赏识其他流派的创作风格作品,其实许多绘画作品的艺术风格,大多数是从文学作品的风格吸收营养而形成至今的象征主义及魔幻现实主义和新表现主义,布尔加科夫在长篇小说《撒旦起舞》导语二个男人文学艺术工作者,在莫斯科牧首塘畔百年未遇的燠热的傍晚,遇见了撒旦……让我们激动人心的欣赏了他的魔幻现实主义创作风格的魅力,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我们同样遇到百年不遇的新冠疫情,看到了方昉用画笔描绘系列绘画《度厄》,让我们惊心动魄看到了,撒旦钻在人类身上的一切贪婪成性的丑陋表现,难道不应该引起人类的警觉吗?

  (2022年1月1日元旦晓炎视力模糊一稿于小言斋)

发布人:afab****    IP:124.223.189***     举报/删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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