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喝酒,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家住六楼,六楼和五楼楼梯中间的窗台上,放了一个酒瓶,里面有一些福底,我怀着好奇,闻了一下,又尝了一下,当时实在好奇,不愿意错过试酒的机会,冒着风险尝了。尝了以后,新的怀疑产生了,这TM是酒吗,酒是这味道吗,不是酒的话,什么透明液体,能是这种味道?后来的后来,我推断,那一口尝试,确实是酒。
初中毕业的夏天,很多事没有了束缚。没有暑假作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市里夏天按照惯例举行初中篮球比赛,我们的体育老师召集我们去训练,约法三章,不能迟到,不能打架,以及不能喝酒,“如果你们前一天喝酒,第二天我肯定能看得出来。”这不仅给了我提了个醒,彷佛在说,你们毕业了,可以偷偷随便喝酒了,同时我也好奇,到底怎么看出来。到了晚上,跟一个队友一起,在公园旁的小摊上高了两瓶啤酒。小学时是我第一口酒,这次算是我第一次正式喝酒,我问他,你以前喝过酒没?他故作成熟的说,“不瞒你说,这啤酒都不算什么,我爸妈经常不在家,我常常偷喝家里的白酒。” 我佩服认为,他酒量肯定很好。心里默默盘算着,要是我喝多了,他应该清醒,两个人不会成为醉鬼躺在街头。这时候酒在我心里还是还是迷糊药般地存在。
事与愿违的是,本以为两个人会举杯痛饮,然而我俩碰杯,没喝多少,就被啤酒撑得喝不下去了,但谁都不愿意说,硬着头皮往往里喝,那时候也不懂,喝啤酒得把泡沫排一下,泡沫+酒一起下肚,也没有搭个小菜,就是干喝。这种喝法能不撑么,而且滋味异常难受,这一场酒下来,我的结论是,酒很难喝,简直找罪受。尽管伙伴还是装作很舒服得样子,两个人面部通红地回了家,第二天教练也是没发现。
等到我再喝酒,就是高中毕业了,这时候是真没什么限制了,在大家奔走向各自的大学前,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都离不开喝酒,一下子在同学圈中涌现出好几个特别厉害的喝酒专家,在回忆了高中时光之后,就逐一教我们,这白酒怎么喝,红酒得怎么喝,啤酒又是什么喝法,当然,也有男同学之间喝酒斗狠,这让早在小学和初中就遭受了酒的阴影的人,有点胆怯,只能怀着谦卑之心观察他们怎样的喝酒,研究怎么锻炼酒量。
大学寒假,西北过年,一边是和家里饭桌上喝酒,还有一边是和寒假回家的高中同学喝酒,那真的是要从除夕喝到十五,刚开始初窥门径的我,以为自己能叱咤酒场,然而万万没想到,没几下就被喝趴了,后来才渐渐发现,那些真正厉害的喝酒专家,都是一开始,不喝不喝,然后在各种劝导之后,小喝一点,经过几轮划拳游戏之后,他们才越来越起劲,趁着别人干杯和输拳之际,一举看准时机,逐个拿下,直到别人都不愿再举杯,只有他拿着杯子说道,来嘛,再喝。观察到这些,我也逐渐向他们靠拢,但是往往不能逐一击破,只能勉强应付到最后,因为大多数情况下,总有那么一两个喝酒专家坚持到最后,我能应付他们的划拳挑战和敬酒邀请已经很满意了,能在在未吐和没有醉倒的情况下安全回家,已经是我最满意的情况了。
后来,在大学里,遇到了一个酒兄弟,我拜他为拳师,既然酒量增加相对困难,那我苦练拳法,应该也能纵横酒场,有了这个思路,我俩经常隔三岔五相约去喝酒,一来去学校门口吃烧烤喝冰镇啤酒,二来找个菜馆喝白酒,这啤酒是越喝越有心得,逐渐也掌握了各种拳法心得,心里甚是欢喜,二人也称兄道弟,谈天说地,相聊甚欢。但因为是穷学生,白酒经常是贵得买不起,大多时候都是喝便宜白酒,白酒是越练越糟糕,遂而亲啤酒而远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