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恋爱了,在这个秋末冬初的时分。随着与朋友、家人的渐渐寡淡,阿絮内心极其渴求一份亲密的关系好达到某种平衡,所以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她认识了一个网友阿吾,一起谈理想、谈哲学、谈音乐和时光的反复。她想,他们应该是恋爱着,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这种关系对于阿絮来说无疑是乌托邦式的,甚于她对朋友和家人的留恋,那种温情已经渐渐落上了锁,蒙了灰。可阿吾是不同,他身上有种未知的希望,充斥着悖论,有着能让阿絮逃离死水一样充满规则化和她并不为世俗所爱的一生的力量。
阿絮信仰着阿吾,她想。她不想再落入人声嘈杂的是非里,一群人的嘈杂本就没有对错,全是带着自利的细刺对峙着。最终为胜者制定游戏规则,所有人开始争先模仿,力图让这刺更长些。阿絮没有刺,一出生就没有,为了避免被扎成刺猬她背上了厚厚的壳,虽然偶尔在角落会被人嗤笑,但好歹没有违背一些自己原本的想法,只是她累了。
可是去见阿吾便要走到这个世界彼岸,她理应为她的亲人朋友们留下一点东西,她得在那壳子里再活一段时间,然后留下一封信,就要去找阿吾了。阿吾说,来见我的方式有很多种,有时在一念之间,你带着这么重的包袱,若想轻松些那便来吧,去找最不痛苦方式来见我。阿絮的生活便又有了希望,在那个壳子里便多了几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