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侯,父亲对我们五个孩子要求很严格,他自己却有一个严重的不良嗜好——那就是经常要和他的兵团战友们喝酒。
打到黄羊是好日子,女人们把羊肉下锅,一根葱加清水在钢精锅里慢炖,男人们早已经开始划拳、拉扯着嗓子吼起来,有肉是要喝通宵的。
结果孩子们有样学样,我大哥就划得一手好拳,和父亲一般能喝酒。父亲一心想让我把书读好,升初中就送我去城里的学校读书了,我始终没有学会兵团男人喝酒的式样。长大一些,偶尔回兵团遇到酒局,感觉自己很不适应,别人举杯我也就只会一口闷。曾经在酒桌上被人惹火了、拼酒,一个人喝完一瓶尖庄骑着幸福摩托回家,睡了两天才缓过来。
年轻时是能喝一点酒的,后来一直做营销工作,没有人见我喝醉过,因为口袋里正常准备了氨基酸片,抽空就吃一颗,主要是怕耽误工作,更怕在客户面前出洋相。
四十岁工作转到了苏南,酒文化文雅了许多,自己也不喜欢装了,酒越喝越少。现在只是偶尔和好友喝一点点,男人多少会有些好酒吧。